某年某月的某一天,洋基都德小朋友早晨上学,边跑边哼着小曲:洋基都德跑进城,骑着一只小马驹,... ...
路过锯木厂时,看到后边草地上,共和国卫队正在操练。这景象,比分词用法有趣多了。
洋基都德跑过镇公所的时候,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边。最近两年来,一切坏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:选举啦,改朝换代啦,新政府的各种命令啦。
洋基都德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里。韩麦尔先生见了他,很温和地说:“快坐好,我们就要开始上课,不等你了。”
后边几排一向空着的板凳上坐着好些老穆,男的大部分留着大胡子,女的(估计是女的)罩着黑袍,只露眼睛。他们是政府派出来到各地学校巡视的专员。
洋基都德看见这些情形,正在诧异,韩麦尔先生已经坐上椅子,又柔和又严肃地对大家说:“我的孩子们,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。巴黎斯坦(首都)已经来了命令,学校只许教阿拉伯语了。新老师明天就到。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堂法语课,我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。”
洋基都德听了这几句话,心里万分难过。啊,那些坏家伙,他们贴在镇公所布告牌上的,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!
韩麦尔先生对旁听的家长说: “我也不责备你们,你们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,这就是了。大家天天都这么想:‘算了吧,时间有的是,明天再生孩子也不迟。’ 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。唉,总要把生孩子拖到明天,把平等博爱用到不该用的地方,这正是文明人最大的不幸。听听那些家伙都说些什么:‘怎么?我们生孩子多养不起靠吃福利有什么错吗?你们脑筋好就应该工作创造财富难道不是吗?我们脑筋不好只会破坏能怪我们吗?我们不是在自由平等的社会通过选举上台的吗?谁让我们人多势众呢?……’ 不过,可怜的人们,这也并不是你们的过错,前人有许多地方应该受责备。”
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。祈祷的钟声也响了。窗外又传来共和国卫队士兵的号声——他们已经收操了。韩麦尔先生站起来,脸色惨白,
“我的朋友们啊,”他说,“我——我——”
但是他哽住了,他说不下去了。
他转身朝着黑板(投影仪早就不让用了),拿起一支粉笔,使出全身的力量,写了几个大字:
“法兰西万岁!”
然后他呆在那儿,头靠着墙壁,话也不说,刚想向同学们做手势 ……
这时,一个老穆巡视员提醒到:“韩老师,国名没写全吧?”
韩麦尔先生只好重新拿起一支粉笔,再次使出全身的力量,写了几个大字:
“法伊斯兰西万岁!”
然后他呆在那儿,头靠着墙壁,话也不说(真是累惨了),只向同学们做了一个手势:“放学了,——你们走吧。”
洋基都德没走,等韩麦尔先生缓过劲儿来,洋基都德问道;“我们该去哪儿呢?”
“有很多钱的话,移民火星。”
“家里没那么多钱。”
“那就比较麻烦,能挑的地方不多。”
“中国?”
“中国过去很大。但是,中国已不是过去的中国,人民也不是... 过去的人民 。首先,地球变暖,海平面上升,沿海城市都被淹了。其次,分出了很多国家。新疆区变成了新疆国,后来又有东新疆国,东东新疆国,东东东新疆国。”
“俄国?”
“俄国地方很大,但是土著居民很少。地球变暖,西伯利亚变成了大草原,老阿老穆带着妹妹带着嫁妆,赶着马车赶着牛羊过去,就把俄国占了。”
“俄国人不反抗吗?”
“俄国没人,土著壮劳力满打满算也就十四万,十四万人齐歇假,同时撂挑子不干了。现在俄国全称是俄罗伊斯兰,只能讲阿拉伯语。”
“加国?”
“加拿大曾经被一个叫小土豆的红二代领导,从他开始每年引起很多老阿老穆。地球变暖,大片草原适合放牧,牛羊头数暴增,老阿老穆人口暴增,然后通过选举上台,现在加国全称是伊斯兰大家拿。”
“美国?”
“美国刚改名叫北墨西哥,受墨西哥统治,讲西班牙语。我看,他们打不过伊斯兰大家拿。”
“不是我不明白,这世界变化快。都怎么变的呢?”
“民主选举,和平演变,哪种文明(或不文明)人口多势力大,就能一统天下。”
“看来我哪儿也去不了,只能呆在这儿。”
“你想不想改变现状?”
“想啊,但现在改不是太晚了吗?”
“现在改是太晚,你可以不让它发生。”
“???”
“今晚8点,你和终结者(The Terminator)施瓦辛格一起返回2015年11月17号。”
洋基都德回到2015年之后,都干了些什么?有没有用?50年后见分晓。
俺是看不到了,这坛子里比较年轻的能看到。